王飞
陕西省渭南师范学院人文学院2011级历史系
走读
世界
只缘花期留痕
北方以北的冬天下起了雪,风在不停地吹。
我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看见一片雪花漫天飞舞,柔软,轻盈,无拘无束,像是大地的儿子,在天空的怀抱里接受风的爱抚。
北国,飘雪的冬夜是寂静的,树木和风停止了对话,雪落的脚步也格外轻盈,万籁俱寂,像一个安睡在摇篮里的婴孩,仿佛整个世界消失了一样。
北国的清晨,大地上铺满了厚厚的雪,没有起早的行人打扰,没有脚印,整个一块洁净的地。
我所向往的,只是在东北的平原上看一场原生态的雪,雪白,干净,厚积如山,比秦岭以南的雪更白净。梦想去北国用脚步去丈量一块雪白的空地,仰望充满的天空。没有死亡和孤独,只有一双不甘平凡的翅膀,努力拼搏,展翅翱翔。
我想象着冰雪覆盖的平原,燃烧的火焰也定当是白色的精灵。在冰雪的世界,点燃一推篝火,举杯畅饮,把酒言欢。
有雪的夜晚,定会有笛声从遥远的天际飘来,缓缓地,悠扬的,似从遥远的江南水乡翩翩而来。
雪夜寂静,时空不动。我看见一位美丽的从北国的冰天雪地里缓缓走来。
大地银装素裹,树木、房屋和你的脸都是白色的。
清晨的雪地没有任何痕迹,干净,洁白,像一位美丽的。灯光在闪耀,树木在冬季里开出了花,一棵棵树木承载着过重的负荷,似乎将要在某一刻倒下。
在渭北,我无法说出自己的身份。这里不是我的家乡,我只是一个过人,一棵漂浮至此的野草。我的脚下是一条运煤专线,道上灰尘很厚,兴许天很久未曾下过雨,一阵风和车辆走过,树木晃动着单薄的身体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粉尘。
繁华的段,让人恶心的汽车尾气,人掩面,捏着鼻子,像一具腐烂的尸体,道的远方有一条河,枯水的季节里泛着黝黑的光,病死的水草在风中发抖,他想要离开这里,等待着一把无情的野火,把自己病败的身体圆寂。郊外的房屋在快速长高,一夜之间,一阵风吹过,便拔地而起,像是一株株拔苗助长的庄稼,在第一个清晨长势喜人。
我看见大地在慢慢变黑,开始发霉、腐烂、生疮。远处裸露的山体,着自己雪白的骨头,流干了血液。我看见一个个烟鬼,在大地上竖立着烟枪,吞进去大堆的银子,加工,打磨,再生产,吐出一小块闪亮的金子,咀嚼、消化、分泌,最后剩下大堆的废铜烂铁。
有人在欢呼雀跃、引吭高歌,有人在的角落里叹息,哭泣。我看见一个瘦小的影子,在河边,在田野,在荒废的砖瓦堆里,在光秃秃的水泥地里放牧。我看见一只温顺的羊在河里饮水,毒发身亡。
天黑的时候我看见一座座高楼大厦,纷纷掉进了闪光的河里。
清晨,一股烧煳的空气味,刺激着我们的喉咙、呼吸道和的神经。繁华的街市上车水马龙。
远处的工厂恢复了平静,渭北恢复了平静。